狼仙镇!
    王可的宅子自然有钥匙,打开大门带着一脸戒备的金乌宗弟子跨入了大门。
    有被王可坑的经历,张神虚等人一直扣着王可与张正道,以免这二人再玩花样。好在这一路,这二人还算配合。
    “这是哪里?怎么一个人没有?”张神虚沉声问道。
    张正道也一脸惊奇:“咦,王可,这里的所有东西,都被你搬空了?”
    真的搬空了,相比上次幽月公主在此化妆时,此刻大宅子里空荡荡一片。盆景、家具都快搬空了。
    “废什么话!”王可瞪了眼张正道。
    我在给他们下套呢,你不给我捧哏,帮他们捧什么?
    张正道顿时知道多嘴了,马上闭口不说。
    “诸位,请随我来!”王可引着众人直奔主厅而去。
    主厅之中,虽然也被搬的差不多了,但,还有着一些座椅摆设。
    “这宅子,一个人没有?王可,你在骗我吗?”张神虚沉声道。
    “怎么可能呢?我说有邪魔,就一定有邪魔!”王可走到主厅之中,搬了一张椅子给张神虚。
    张神虚:“…………!”
    金乌宗弟子:“…………!”
    我们问你要被扣押的邪魔,你搬张椅子给我是几个意思?
    “王可,你在耍我吗?”张神虚寒声道。
    “我怎么敢呢?这张椅子是信物,邪魔在隔壁大宅中关押着呢!只要带着这张椅子过去,隔壁的人就会同意我们的要求的!”王可郑重道。
    “椅子?”张神虚一脸不解的看着这张太师椅。
    “对,抓住邪魔的那群人,都是我师尊暗中培养之人,谁也不认识他们,他们也不管你是谁,只听命于我师尊!我师尊每次跟他们接头,都有不同的信物,这一次的信物,就是这里的椅子!搬过去,他们一看,就会知道是我师尊派来要人的,不,要魔的!到时,你们只要开口,他们就会将邪魔们给你!”王可说道。
    “哦?”张神虚一阵惊愕。
    “我金乌宗也时常有接头信物,可还是第一次见人用太师椅当信物的,还真是想不到啊!陈天元,难怪他能当天狼宗宗主,心眼真多!”
    “是啊,打死我也想不到,信物就在旁边,还是一把太师椅?”
    “陈天元布置的,还真是隐秘!”
    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    ………………
    ……
    众金乌宗弟子古怪中带着一股惊叹。或许因为制住了王可,感觉王可定然不敢撒谎,那这就肯定是真的了。
    一旁张正道面色一阵古怪,这王可骗人,张口就来啊,椅子当信物?你是这宅子里东西都被搬光了,找不到其它东西,才不得已拿了把椅子当令牌的吧?你这也太随便了吧?
    “你们不信?走!我搬着椅子,就在隔壁,你们跟我走!”王可马上说道。
    “等等!”张神虚冷声道。
    “怎么了?”王可疑惑道。
    “你确定,拿着这把椅子,就行?”张神虚冷声道。
    “对啊,我亲自带你们去,你们还担心什么?”王可理所当然道。
    “哼,你和张正道,都留在这里,不许过去!”张神虚说道。
    “什么?”王可不解道。
    “既然有信物就行,那还要你们干什么?带着你们,到时你们不听话,向隔壁强者求救,引来大量天狼宗弟子,那我们不是什么也得不到?哼,你和张正道就留在这里,要是敢骗我,我弄死你们!”张神虚冷声道。
    “可是,可是……!”王可一脸焦急。
    王可脸上焦急,心中却是乐开了花,自己没有直接去隔壁,就是等你们想清楚啊,多年行骗,呸,多年人生阅历经验,只有多为顾客着想,顾客才能更得寸进尺啊。
    “你们两个,在此看押王可,其他人,搬着椅子,随我去隔壁!”张神虚沉声道。
    “是!”一众金乌宗弟子应声道。
    只有那两个被留下的金乌宗弟子一脸郁闷。
    “放心,若是有诛魔功德,会给你们留的!”张神虚对着那两个师弟沉声道。
    “谢师兄!”二人只能郁闷的应声道。
    “记好了,王可、张正道要是敢骗我,立刻砍了他们一手一脚!”张神虚沉声道。
    “啊,这么狠!”张正道惊叫道。
    “好!”两个金乌宗弟子应声道。
    说着,张神虚带着十七个金乌宗弟子,扛着椅子就出门了。
    此刻,大厅之中只剩下四人,王可、张正道,用长刀架着二人脖子的两个金乌宗弟子。而此刻,王可对着张正道挤了个眼睛。张正道瞬间明白王可要动手了。
    王可所在大宅隔壁。
    一间幽暗的大厅之中,此刻站着一群黑衣人,正恭敬的拜向一个红袍男子。
    “堂主,您怎么来了?”一个黑衣人惊讶道。
    那红袍堂主直接坐在主位,看着一群黑衣人下拜,缓缓掀开了帽子,是一个还算俊朗的中年男子模样。
    “说说你们的情况!”红袍堂主沉声道。
    “是,最近一段时间,十万大山各大仙镇的毒物都被人买空了,我们很多弟子都要高价买修行材料,堂主担心是正道对我们的设计,所以派我们一直负责侦查,终于查到了这里,就是隔壁之人,与天狼宗有关系!”一个黑袍人说道。
    “隔壁人呢?我刚才来,可没看到人?”红袍堂主冷声道。
    “我,我们……,堂主恕罪,前两天还有人的,我们还没来得及动手,他们就出门买菜了,然后没回来,我们,我们……!”一个黑袍人顿时跪地。
    显然,事情办砸了,无法向堂主交代。
    “无碍,查到天狼宗,也是大功一件!”红袍堂主却没有怪罪。
    “谢堂主!”众黑衣人惊喜不已。
    没想到出了这么大纰漏,结果没被惩罚。看了,堂主最近心情很不错。
    “堂主,这种查案小事,您身份尊贵,怎么亲自来了?”一个黑衣人好奇道。
    “第五堂主说,天狼宗空虚,陈天元不在宗门之内!所以我来看看,第五堂主有没有骗我!”红衣堂主沉声道。
    “第五堂主?您给我们说过他身份,就是那个刚刚被魔尊封为堂主的?他刚入魔教,的确值得怀疑!以前可杀了我们好多魔教弟子,这种人被封为堂主,我第一个不服,他这恶贼,有什么资格……!”一个黑衣人顺着红衣堂主的话数落之中,可数落一半。
    “噗!”
    堂主一掌打出,那黑衣人瞬间一口鲜血喷出,跌倒在地,浑身抽搐了起来。
    “堂主息怒!”一众黑衣人马上求饶道。
    红衣堂主冷冷的看着吐血的黑衣人:“你给我听好了,包括你们!谁要是再敢说一句第五堂主的恶话,休怪我无情!”
    “是!”一众黑衣人顿时战战兢兢。
    “让你等追查毒物价格上涨一事,你等监视个人,都能监视丢了,这次回去,所有人都去领罚!”红袍堂主冷声道。
    众黑衣人脸色一变,你刚才不是不追究的吗?怎么又要罚我们?可看到地上吐血的那黑衣人,众人瞬间明白了,都怪他辱骂第五堂主,多什么嘴啊,惹恼了堂主。堂主表面不生气了,但,心里还记着啊!
    就在此刻,又一个黑衣人从厅外走来:“堂主,隔壁有人回来了!”
    众黑衣人顿时眼睛一亮:“堂主,隔壁人回来了,我们,我们没有监视丢!”
    “嗯?”红衣堂主脸色一沉,继而看向一众黑衣人。
    “堂主,我们,我们是不是不用领罚了?”一个黑衣人小心翼翼的问道。
    “我不来,他们不来,我一来,他们就有人回来了?是不是你们暴露身份了?”红衣堂主冷声道。
    “不可能,堂主,我等一直小心翼翼,不可能暴露的!而且,没人认识我们,更不可能有人关注我们!”一个黑衣人马上说道。
    就在此刻,前院的大门响了。
    “咚咚咚!”
    一阵敲门声响起。
    “开门!我知道里面有人,快开门!”门外传来一个金乌宗弟子的声音。
    “这叫没人关注?”红袍堂主冷声道。
    “我们……!”众黑袍人一阵语塞。
    “你们?哼!你们已经暴露了!”红袍堂主冷声道。
    “不,不应该啊!我们,我们很小心的,连真元气息都没散发过!不可能暴露啊!”一个黑衣人一脸苦相道。
    “外面什么人,看清楚了吗?”红袍堂主对着大厅外问道。
    “是刚刚回来的隔壁之人!”厅外一个黑衣人回答道。
    “你们监视的人,都找上门来了,这还没暴露?”红袍堂主一瞪眼。
    “堂主恕罪!”众黑袍人顿时一脸愧疚。
    自己隐藏好好的,怎么会暴露了呢?哪里出错了?
    “走,去看看!全力防备,等我令下,随时动手!”红袍堂主沉声道。
    “是!”一众黑衣人应声道。
    说话间,红袍堂主将帽子戴了起来,带着一群人走向前院。
    “匡!”大门轰然打开。
    众黑衣人一脸戒备的看着门外的十八人。
    为首一个手执白纸扇,一步就跨了进来。让本来还戒备的黑衣人们瞬间神色一紧,一个个手按在了剑柄之上。
    “别紧张,进去说话!陈天元让我来的!”张神虚一进来就开口道。
    张神虚一开口,原本就紧张的黑衣人们,瞬间脸色大变。陈天元?天狼宗主发现我们了?我们都暴露到陈天元面前了?
    一个个紧张的恨不得立刻动手,若不是堂主在侧,众人就已经出手了。
    红衣堂主没有动,只是捏着拳头,口中似乎有些不舒服:“难道,第五堂主骗我?”
    张神虚带着一众金乌宗弟子跨入院中。
    “匡!”众金乌宗弟子极为配合的将大门关上。好似生怕外面人看到一般。
    这一幕,看的众黑衣人一脸意外,陈天元什么意思?派这群人来干什么?还扛着一把椅子?这是什么讲究?正道出手前,现在换花样了?
    “看到这把椅子了吧?”张神虚指着放下了的椅子说道。
    张神虚在出示信物,但,这信物一众黑衣人看不懂啊。
    “陈天元派你们来的?这把椅子?”红袍堂主不解的看着这把椅子。
    椅子?这有什么讲究吗?
    “对,就是这把椅子!你认出了就好!现在,知道我们来意了吧?”张神虚笑道。
    说着,张神虚一展白纸扇,一弹衣袍,缓缓的坐在了太师椅上,摇着折扇,惬意的看向红袍堂主。
    那轻松惬意的模样,好似胜券在握,好似居高临下的嘲讽啊,看的红袍堂主整个人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。
    被发现了?被反监视了?中计了?
    第五堂主与陈天元设计,骗我来此地,其实他们早就做好了万全准备,就等着我上钩呢?等着将我们一网打尽?还派了个弟子坐在我面前,这是在羞辱我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