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宫的一个屋顶!
    朱红衣骤然出现,从聂灭绝身后忽然将其抱住。
    聂灭绝浑身一紧,脸色一变,猛地一用力。
    “嘭!”
    朱红衣被聂灭绝挣脱了开来。
    “朱红衣,你给我放尊重点!”聂灭绝瞪眼道。
    四周众侍卫一愣,惊奇的看着屋顶上忽然又多出来的一个男人。
    朱红衣却是一挥手,顿时一阵雾气洒向四周侍卫,转眼,四周侍卫昏死过去。
    “之前去天狼宗耍威风,现在也要在这里大杀四方吗?”聂灭绝眼睛一瞪。
    “我去天狼宗的事情,你知道了?哈,青儿,你别介意,我不是怀疑你的话,我只是路过那里而已,结果遇到几个小瘪三骗我,我回头想找他们,他们为首的那个已经躲起来了,为了不让你误会,我都没有多追究,更没在狼仙镇多待,马上离开了,真的!”朱红衣苦笑道。
    “那他们……!”聂灭绝指着四周侍卫冷冷道。
    “放心,我的青儿,他们只是昏迷,明天就会醒,我们俩说话,岂能让别人听了墙角?”朱红衣笑道。
    “哼!”聂灭绝一声冷哼。
    “这不,我刚刚得到消息,有人敢在青京辱骂你,我第一时间就来了,叫什么张正道?在哪?我去杀了他!”朱红衣沉声道。
    “我已经处理了,我的事,不要你管!你还是管管你朱氏子孙吧?哼!”聂灭绝冷声道。
    “朱氏子孙?你是说朱厌?这小子,的确是狠了点,是当年我哥的后代子孙,我也看不惯他,可惜,如今朱氏子孙就他一个独苗!我也没办法,要不然,你不高兴,我随时将他撤了?”朱红衣叹息道。
    “哼,我高不高兴,跟你有什么关系?”聂灭绝冷声道。
    “青儿,你还在生我当年的气吗?当年,你我青梅竹马,虽然当初我们两个家族不同意,但,你我都是奋不顾身的,当年你对我可不是这样的?”朱红衣叹息道。
    “哈,哈哈,你还好意思谈当年?我为什么叫聂灭绝,你忘记了吗?”聂灭绝红着眼睛盯着眼前这个男人。
    “怪我,怪我!当年,你我约定一起拜入仙门修行,我却入了魔教!这也不能全怪我啊,谁让天狼宗当年看不起人,只收你为弟子,不肯收我呢?我这才入了魔教!”朱红衣叹息道。
    “你是被逼的?那,你屠杀我聂家一族,吃我父母,也是被逼的?”聂灭绝寒声道。
    “没有吃,是抽血而已,他们干尸,还在的啊,我都说了,刚入魔那会,我控制不了自己。当初到你聂家,你爹娘知道我入了魔教,对我冷嘲热讽,我本来就控制不了自己,被他们一刺激,我就魔性发作了,那又在月圆之夜,我魔性发作,我自己做了什么,我也不知道了!”朱红衣叹息道。
    “你我有不共戴天之仇,我父母,我兄弟姐妹,被你这邪魔杀死,所以我发誓,灭绝一切邪魔,灭绝一切邪魔,所以我改名为聂灭绝,就是让我不要忘了那天之事,朱红衣,我恨不得吃你的肉,喝你的血!”聂灭绝红着眼睛寒声道。
    “青儿,我知道你心里还是有我的!不然,这些年你也不会庇佑这大青王朝!”朱红衣安慰道。
    “我不是因为你才帮你的,我是因为你哥,你哥当年从你手中救下了我聂家的残余分支,我才庇护他后人这些年的,现在,我可不管了!”聂灭绝寒声道。
    “你诛魔成疯,魔教弟子都想除你而后快,所以,你才不敢让人知道你还有俗世亲属,以免被魔教惦记?其实,你不用那么担心!你能让正道不针对大青王朝,我怎么能让魔道针对朱仙镇的聂家呢?你难道还没发现吗?朱仙镇,朱仙镇,是以我朱红衣的‘姓’命名的,我早有交代,魔教弟子,不许前往朱仙镇的!”朱红衣郑重道。
    “朱仙镇?朱?”聂灭绝一阵意外。
    “还有,大青王朝,国号为‘青’,为什么?因为你,你青儿,你聂青青的名字中有个‘青’字!”朱红衣解释道。
    “青?”聂灭绝咬着嘴唇。
    “青儿,这么多年了,我从来没有忘过你!我想你了,青儿!”朱红衣踏前一步,还想再抱聂灭绝。
    “你!”聂灭绝拔出长剑抵住朱红衣。
    “青儿,我知道你心中的恨,所以这么多年了,不管我有多想你,我都强忍着,我都从来不敢见你!我知道我对不起你!但,一切已经过去了,不是吗?都过去了!”朱红衣温和道。
    “过不去,过不去的!”聂灭绝眼睛湿润了起来。
    “你为正道,我永远不去见你,也没脸见你。但,如今你入魔了,你也是魔道一员了,很快,你魔性就会发作,我们又是一类人了,我才敢来找你!青儿,魔尊将你魔化,更封了你为第五堂主,你知道我听到这消息的感受吗?”朱红衣看着聂灭绝深情道。
    聂灭绝手中长剑颤动,眼睛通红。
    “魔教弟子,对你怨言无数,我都帮你镇压着呢,谁敢说你坏话,我让他生不如死。你说要开一个‘冥魔大会’,我四处帮你发帖子!现在还没有多少魔教弟子知道你身份,冥魔大会之日,你公布身份,我会为你坐镇!你放心,有我在,没人敢看低你!”朱红衣上前一步道。
    “我,我不想入魔,我不想为魔!”聂灭绝好似崩溃一般,手中长剑跌落,整个人都哭成了泪人。
    “我知道,我知道!”朱红衣一把抱住聂灭绝,任凭其崩溃般大哭。
    第二天,王可、张正道已经出了青京,骑马快速奔驰之中。
    “快,以最快的速度,我们回朱仙镇!”王可骑着马喝道。
    一旁马上,张正道脸肿的跟猪头一样,全身更是肿了一圈,此刻一脸怨念的盯着王可。
    “王可,我的脸还肿吗?”张正道终于忍不住的叫道。
    王可看了眼张正道:“比昨晚看上去好多了,熊猫眼看上去有点萌!当然,整体看上去,还有点欠揍!”
    萌你妹啊,欠揍你姥姥,张正道捂着依旧还火辣辣的脸上。
    “你,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坑我?你知道我有多惨吗?聂灭绝打我有多狠吗?”张正道捂着脸愤恨道。
    “路是你自己选的啊,昨天我给你选择,一人入王宫救公主,一人负责王宫外事宜,是你自己选在王宫外的啊!”王可甩锅道。
    “我以为你说的只是接应就行,可你却让我被聂灭绝暴打,你看我脸肿的,还能看吗?不行,你必须赔偿我!”张正道不依不饶道。
    “你跟我要钱?”王可瞪眼惊奇道。好似张正道在讲笑话一般。
    张正道脸上涨的通红,王可这铁公鸡,自己怎么可能讹的到他的钱?
    “没错,这次,你必须赔我钱!一万斤灵石!”张正道心中积着一股怨气要爆发了。
    “好啊,你不说,我还没跟你算账呢!哼,你自己要负责王宫外的,你也知道负责拖住聂灭绝的,可是呢,你拖住了吗?聂灭绝又回去了,你拖住个屁啊!我差点被她逮到。你知道我在王宫多凶险吗?不仅仅要面对青王,还要面对朱红衣,结果你还将聂灭绝放回去了,你知道我损失有多大吗?你只是肿了脸,受点皮肉之苦罢了,我呢?我可是九死一生,差点死在了里面!”王可瞪眼道。
    “我!”张正道脸色一僵。
    “你知道我受多大惊吓吗?你知道我在里面付出多大代价才找到这串念珠吗?我耗尽了所有人脉,更和昔日挚友反目成仇,我为了什么?还不是为了你不被你上司责罚,我为你做了这么多,牺牲这么大,你还还好意思跟我提钱?是你必须赔我损失才对!”王可瞪眼数落道。
    张正道:“…………!”
    怎么算到最后,我还要赔钱给王可?我被白打了?
    “来,我们一笔一笔算!”王可捋起袖子。
    “哈,哈哈哈,王兄,我刚才跟你开玩笑的,哈哈,这点皮肉之苦算什么?我们兄弟俩,谈什么钱不钱的啊!走,我们继续走,去朱仙镇要紧,哈哈哈!”张正道催促坐下马匹,一溜烟跑没了。
    “别跑,亲兄弟,明算账,钱还没算清楚呢!”王可驾马追去。
    二人吵闹中策马扬鞭,向着朱仙镇而去。
    但,二人没有发现,此刻在云端之上,有着两只仙鹤,忽然锁定了王可与张正道。
    两只仙鹤兴奋的一阵低鸣,好似在相互诉说着什么。
    继而,一只仙鹤点了点头,翅膀一展,与另一只仙鹤分开了。
    一只仙鹤在云间飞行,跟着王可、张正道二人,另一只仙鹤回去报信了。
    两天后,一座山峰之巅,那报信的仙鹤落下,在其面前,站着张神虚和一众金乌宗弟子。
    “找到了?哈,哈哈哈,找到了?王可,张正道?这一次,我看你们往哪里跑!”张神虚狰狞的一声大喝。
    “师兄,我们这就上路,我要将侮辱我的那两人碎尸万段!”昔日被王可扒光衣服的金丹境强者恨声道。
    “没错,没错,师兄,我们差点被王可骗死在狼仙镇啊,我们要报仇!”
    “报仇!”
    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    ………………
    ……
    一群金乌宗弟子摩拳擦掌叫嚣之中。
    “好!我们现在就走!从来没人敢骗我张神虚,这次我要让他们知道得罪我们的下场!”张神虚寒声道。
    “是!”众金乌宗弟子应声道。
    继而,张神虚带着一众金乌宗弟子,踏上四周的仙鹤,瞬间冲天而上。
    “带路!”张神虚对着那报信的仙鹤下令道。
    “唳!”
    那报信的仙鹤一声长啸,飞天带路起来,身后跟着一大群的仙鹤,直冲王可所在的方向而去。